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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孕三个月的我,却换来了商择屹的一句“季时虞?我看不起这种明码标价的商品。”
他喝醉后,我在他衬衫领口上发现了不属于我的唇印,心如死灰。
我打掉了我们的孩子。
在离婚当天,我甩下协议书:“商总,我们结束了。”
婚房的东西我全都没带走,包括他的照片。
他却红着眼眶问我:“那我呢?你也不要了吗?”
后来商择屹像疯了一样在暴雨中堵住我,拿出皱巴巴的孕期检查单:“我们明明有一个孩子……”
我站在医院门口,紧紧攥着检查单。
春末的风裹着医院消毒水味灌进我的领口,B超照片灼烧着我的掌心发烫。
三个月,原来那场荒唐的酒后意外真的留下了给我的礼物。
密码锁发出“嘀”的轻响时,玄关镜映出我上扬的唇角,心里在练习无数遍我该怎么开口。
“商择屹,我怀孕了。”
我心里始终默念着这句话。
我走上二楼,二楼书房的门虚掩着,商择屹的声音混着他酒杯里的威士忌冰块的轻响砸下来。
“季时虞?我看不起这种明码标价的商品。”
站在书房外的我突然变成可笑的石膏像,无名指上的婚戒压得指骨生疼。
三个月前,酒后的他在我身边醒来时,语气也是这样冰冷。
“我只是醉了。”
我的指甲掐进检查单边缘,一滴泪打在检查单上。
原来我三年的隐忍,深夜留的玄关灯,甚至特意配合他的心情换的鲜花,在他眼里都是待售商品的标签。
书房里传来商择屹站起身来的声响,我快步离开时撞碎了转角的花瓶。
我下意识地护住我的小腹,商择屹皱着眉头看向我说:“你肠胃炎又犯了?”
我没回答他,只是说:“我要回季家住几天。”
他却没问我缘由,只是径自走过我身边,走之前还留下了一句。
“麻烦。”
我紧紧闭上双眼,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。
我在酒店里住了五天,我每天都呆呆地望着手机屏幕,可商择屹一个电话也没打来。
每天我都会在心里练习如何开口告诉他怀孕的事,可我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。
他真的想要这个孩子吗?
傍晚,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