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、给、我……”
可下一秒,虞令舒却突然摔倒在地,
远处传来纷沓马蹄声。
“毒妇!你为什么要害令舒!”
萧明朗一脚踹在我心口。
我仿佛什么也没听到,急忙爬向那堆越烧越烈的火。
烟熏得我止不住地落泪。
烧伤的手指在地面拖出血痕,
“娘亲留给我的东西……”
我伸手去抓,却被烈火烫得又缩了回来。
“子粱你让人把火灭了好不好,这是我娘的东西……”
“太子殿下我求求你了,这里面都是我娘的心血……”
我神志不清地跪在地上哭嚎,拼命地磕头也没法让一个人帮我。
虞令舒虚弱地靠在萧明朗的胸口啜泣道:”妾身梦见姨娘说坟地阴湿……原是想着迁去向阳坡……”
“妹妹定是以为我在掘姨娘的坟,你们不要怪她……”
她染着丹蔻的指尖揪住萧子粱衣襟,却在睥睨我时露出挑衅的笑。
所有人都见我发疯似的用裙摆扑打火苗,然后徒手伸进火堆里捡那几页残破的纸张。
“虞央!你还不赶紧过来认错!”
萧子粱的声音如淬了毒的冰。
“没了……都没了……”
我哭得撕心裂肺,被火灼烧的手流出汹涌的血染红了衣裳。
可这痛丝毫不如心痛的万分之一。
“虞央!”
萧子粱猛地掐住我脖颈按在墓碑上,眼底翻涌的暴怒我从未见过。
“还不赶紧向舒舒道歉!”
“我没错、我没错!我为什么要道歉!错的人是她虞令舒!”
“不过是些巫蛊邪术,烧了干净。”
萧子粱的手收紧,双眼猩红。
风混着皮肉焦糊的气味灌进鼻腔,我猛地抽了他一记耳光,
“萧子粱!你们凭什么这样说我娘!”
“疯子!押回地牢。”
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我,
我被拖行过满地灰烬时,喉间突然涌上腥甜,鲜血尽数喷在我娘坟前。
金丝炭将寝殿烘得暖如仲春。
“我不要喝这么苦的药……子粱你就放过我吧。”
虞令舒莹白的脚趾蹭过萧明朗心口。
萧子粱端着药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地喂着虞令舒,
“良药苦口,当年在杏家村,你也是这样对我们兄弟俩说的,舒舒难道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