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母亲给我留下的东西如今还被扣在虞令舒手中,此次回京便全部要回来吧。
十日足够了。
在京城梁王府安顿下来的第二天,我始终见不到萧子粱的身影。
直到第三天的深夜,他才满身酒气摇摇晃晃爬上床抱紧我,
“舒舒,我待她不是真心的,你不要不理我好吗。”
“我知道世人看重女子贞洁,我和皇兄已经谈好了,以后我们兄弟俩就专心侍奉你,我甘愿做你不为人知的骈头。”
胃里剧烈翻涌,我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吐出来。
“那年在杏家村,是你救了我和兄长两个,我和皇兄都欠着你一条命呢,我怎敢忘记,但求你不要怨我娶了她……”
萧子粱絮絮叨叨说了很多,说起那些年和萧明朗在杏家村养病的情景又哭又笑。
浑身血液差点凝固,
许是事情太过久远,我愣了好久才回忆起来当年我在杏家村救下两个被流民所伤的男子,日日尽心照料。
嫡姐来抢人的时候命婢女将我关在笼子里沉下河去,说我不知羞耻妄想着攀龙附凤。
原来他们兄弟俩将救命恩人认成了嫡姐,
我深吸了一口气,闭上眼睛问:”王爷,明日我要去祭拜母亲,然后回府拿些东西,你愿意陪我去吗?”
“不成……昨儿个舒舒才被诊出来有孕,我得去看看,你母亲不过是一妾室,本王何须去看她?”
萧子粱迷迷糊糊地看向我,蹙眉道。
酒后吐真言,连带着以前对我的不满、嘲弄、贬低也一并吐出来了。
第二日的时候我却在娘亲的坟前看到了虞令舒。
“都给我赶紧挖,然后把这个贱人的尸骨拿去粉碎了喂狗!一个贱妾凭什么立碑。”
“可是这是百姓们立给阮姨娘的碑啊,她对我们京城有恩啊,当初若不是她写下药方解决了──”
“混账东西!娼妇而已,跟她女儿一样是贱种!”
虞令舒从盒子里拿出一本医术,然后把剩下的东西通通倒进火堆里。
“你在干什么!”
我冲过去制止,
“这是我娘留给我的!你不是说好了今日要给我的吗!”
一群人见状立马把我摁在地上,
我攥住她脚踝,手腕被她用铁锹一下又一下地敲着。
我痛苦地闭上眼睛,一字一句地重复着,